一粟

复健。医生paro。没头没尾30分钟产物。 今日私心，想看非常用力地拥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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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文清到了更衣室的时候叶修正靠着衣柜抽烟，更衣室里有椅子，但他却也不讲究，就坐在地上。

“手术结束了？”他道。

叶修闻声看向他，却没有说话，只是眉角挑了挑，算是回答，于是烟雾也跟着一个盘旋绕了个圈。

“怎么了？”韩文清正换着衣服，轻描淡写瞥了一眼里看见叶修烟雾遮挡下掩不住的疲惫，他停下换衣服的动作，直直蹲下身来细看，“昨天夜班？”

“……没什么。”叶修抬手，拨了拨眼前那点烟，嗓子眼里有些暗哑的回复。

韩文清没动，叶修觉着自己被他凝视，那种凝视让他觉得有些不自在，又觉得某一块跳得厉害，是血管或者是别的什么，突突像个机枪，蹦跳着有些难受，他伸出手揉了揉太阳穴，将头一撇看向他，嘴角一勾：“看什么？”

韩文清不答话只是看着他，光天化日，四目相对，叶修却又连忙撇过头去，双手撑地站起身来：“走了。”

便再不看他，寻到自己的衣柜那里去开柜门拿衣服。

“下午要是不忙你睡一会儿。”

韩文清在对面的柜门那发声，两扇柜门打开，各自看不见对方的表情，叶修点点头，敷衍了事一般：“知道。”

好半天空气是安静的，叶修这边换上衣服，低头扣白大褂的扣子，这边才扣上俩，韩文清走了过来，立在他眼前，叶修没管，自顾自地将几个扣服帖扣好，又将胸牌整齐挂好这才抬眼看他，看见一双深邃的眸子，于是稍稍挑眉。

韩文清等了又等，等他理好衬衫领，等他扣好扣子，等他整理好胸牌，等他终于不躲开他一双只想凝视他的眼。然后他抬起双手，似乎是想给他一个拥抱。

“别动。”叶修忽然道。

于是韩文清停住了动作，他将手收回身体两侧。

叶修低头，韩文清仍旧没有动。

温暖与燥热携手共进，先是由额头抵上了他的肩传递过来，然后是胸口撞上他的肋骨，撞到一点痛和飞快地跳动，最后是一双手，从两侧，向上向上向上，攀到他的肩胛骨。

——于是韩文清得到一个拥抱。